不同的聲音-Gregg Popovich&Doris Burke

馬刺隊總教練帕波維奇（Gregg Popovich）被視為是當代最偉大的教練之一，本季是他在馬刺隊執教的第21季，為現役教練中執教最久的一位，在前20季裡除了第一季之外皆打進季後賽，帶領馬刺隊拿下五座總冠軍，也讓馬刺隊在這近20年一直都是聯盟中的強權，幾乎年年都被視為有奪冠實力。

而除了場上執教的成績有目共睹，帕波維奇最令人印象深刻的，還有他在比賽中接受場邊訪問時，那特別簡短與總是不按牌理出牌的回答。這種「帕氏回答」相當有個人風格，很多球迷也喜歡看著記者們絞盡腦汁想從帕波維奇口中多得到一些回覆，但卻總是不得其門而入，仍然只會得到簡短幾個字回應的畫面。

不過可不是所有人都受得了這種「帕氏」風格，資深女記者朵莉絲‧布克（Doris Burke）在日前接受某雜誌訪問時就提到，她受夠了這樣的情況。朵莉絲曾多次在場邊採訪帕波維奇，她回憶其中一次她問了兩個不同的問題，分別是「馬刺隊在上一節的進攻端發生了什麼事？」以及「那在防守端，他們做得非常有效率，你怎麼看？」，而帕波維奇竟然都以「失誤（Turnovers）」一個詞來簡單回答。

Doris Burke 採訪 Gregg Popovich

「我當時差點哭了出來。」朵莉絲在受訪時這麼回憶。「我認為，展現出強悍的一面與避免表現弱勢，是擔任這個工作的條件之一，所以其實我們的人性就會讓我在做這個工作時越做越好。不過在面對帕波維奇時，我感到非常無力，這是事實，譬如在那次的『失誤』訪問後，我差點就哭了出來。」

「所以後來我對帕波維奇的採訪策略改變了，我們以前總是會讓他在講完這些可笑的回答之後離開，因為他其實在私底下會跟我們說：『唉，我就是忍不住嘛，我正在比賽當中，而這是我的工作。』而現在，我不會讓他就這樣走掉，因為這會讓我感到很沮喪並想跟他說：『我不會讓你就這樣結束我的採訪，因為我看過J.范甘迪（Jeff Van Gundy）跟你進行的場邊採訪，那跟現在截然不同啊。」

Jeff Van Gundy 採訪 Gregg Popovich

朵莉絲這裡指的是，有一回帕波維奇一樣在比賽中接受場邊採訪，不過採訪者是J.范甘迪，而帕波維奇不但沒有給他那張招牌的撲克臉，或是只回答他兩個字當作答案，反而跟J.范甘迪開起玩笑，最後兩個人還抱在一起。

朵莉絲的這段訪談內容後來也意外掀起「兩性是否平等？」的討論，畢竟許多人覺得在男子職業運動的圈子中，女性工作者的地位與男性有所落差。雖然朵莉絲沒有直說，但很多人把她的這段發言解讀為她在表示帕波維奇對於不同性別的記者，會有著不同的態度。

雖然我們不是朵莉絲本人，無法完全體會眼前的受訪者只用一個詞來當作回答的感受，不過我們知道的是帕波維奇長久以來對於比賽中的大部分場邊採訪都是採取一貫態度，即便是面對許多更資深的記者如薩格（Craig Sager）或是其他當過球員甚至教練的採訪者，也都少有例外。另外，馬刺隊的教練團陣容中有著NBA史上首位全職女性助理教練貝姬（Becky Hammon），就兩人的合作關係看來，帕波維奇也不像有「重男輕女」的傾向。

當然，朵莉絲也沒有直接指說帕波維奇有性別歧視，說不定她只是在跟對方喊話，表示下一次的場邊採訪我準備好了，放馬過來吧！

■DP

本文節錄自257期花絮單元